漠夏脸黑了,这家伙是懂怎么让人尴尬的。
白皙娇小的手抚上眼帘,阿里央也没有挪开,见她半晌没有开口。
解释道:“这没什么的,每个雌性雨季都会来红的,过去了就好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小雌性挺敏感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要是离开的话,他还可以当那个最强勇士,不用负责,不用养家。
他应该开心才对的。
但是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询问她是否回来?他真是疯了。
漠夏侧头看了眼兽皮被子,翻了一个白眼道:
“我没有乱想。”
“没有乱想就好。”阿里央挑眉,“真要走?走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他不能不管狮族部落的,应该是上次用舌头擦了她的脖颈。
他愧疚罢了。
“你不捣乱就不错了。”
漠夏冷笑一声,“转过去,然后出去。”
阿里央耸了耸肩膀,“哦。”
他听话的转身,只是有点太急,忘了他还握着她的手腕,直接带着她一起转身。
一个没站稳、
漠夏直接扑在他身上,她愣了愣,这家伙体温真高!
阿里央身子僵了僵,叹了一口气,“先别骂人,我道歉。”
漠夏:“......”
她......有那么暴躁吗?
从阿里央身上起开,漠夏使了一个眼色,“去外面蹲着去。”
“望初回来用给你报信吗?”
阿里央挑了挑眉,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
漠夏抿着唇,“那就报一个?”
“得嘞!”
阿里央闻言,几步便走到门口,然后打开石板走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漠夏也不想扭曲爬行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坐在桌子前吃着剩下的半碗饭。
“什么事啊!真是的,也不知道望初什么时候回来......”
吃完东西,漠夏坐在地上扣了一会手,无聊的再次趴在床上。
这次没有扭曲,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桌子上除了放着的热气腾腾的饭食外,还有几颗果子。
人、不在。
她一觉睡了有这么久吗?
吃饭、睡觉、吃饭、睡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几轮,漠夏这次刚坐在桌前准备吃饭时,她的窗户被打开了。
一个灰黑色头发的男人闯了进来,吓了她一跳。
“雌性......还真是漠寒的雌崽。”
她愣住了,这头雄性认识她阿父?!还认识她?!
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漠夏往门口的位置挪去,开口道:
“你是谁?”
“我?”
灰色头发的雄性咧嘴一笑,“我、你不记得了?三轮前,漠寒压碎我的骨头,你忘了?你还在旁边呢!”
这么一说,漠夏有印象了,同时她的脸色也煞白了起来。
三轮之前,她还没有成年,有几个流浪兽说要带她前往雌洞。
遭到漠寒的反对后,便打起来了。
“你想做什么?外面就有狮族的雄狮,你要是乱来,你们都会被驱赶的。”
漠夏靠在石板面前,用手推着,怎么也推不开,只能敲击着石板,祈祷阿里央听见有人混进来了。
流浪兽笑了笑,“那怎么了?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漠寒的雌崽,谁让你在这里,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捏碎你!”
漠夏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心都跌到了谷底。
“救命啊——”
她大声呼救的同时,死命的去挪动石板,外面戚戚沥沥的雨声仿佛将她的声音全部淹没。
“流浪兽的雌崽,就应该是流浪兽的!凭什么不愿意去雌洞?嗯?漠寒的雌崽,你住在部落安心吗?”
流浪兽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要不是意外看到了那个巫师手腕上的白蛇兽印,他又敲击打听到了漠夏这个名字。
他是不会来的。
但是只要遇到,他那颗想要复仇的心便熊熊燃起。
漠夏撕扯着他的手臂,绝望了。
阿里央去哪了?!
不是说好在外面守着吗?!人呢!
她憋红了脸,一只手摸索到一旁的棍子,一个用力直接朝流浪兽的脑袋砸了过去。
一声闷哼响起。
敲!没砸晕!
抓着她脖颈的手愈发的用力,漠夏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忽的!
一头雄狮从窗户跳了进来,一口直接咬在了流浪兽的脖颈上。
鲜血直接溅了她一脸,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下一秒,一双大手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
“别怕,我被引开了,没事了,没事了。”
阿里央死死的盯着地上扭曲的流浪兽,他没有彻底将其咬死。
漠夏缓过来,看着阿里央那张认真的脸,咧嘴一笑道:
“我说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被偷袭了,你信吗?”
阿里央:“......”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吗?
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紧张了,抱着她的手连忙松开,一把提起流浪兽的腿,准备拖出去。
“放下他!”
漠夏龇牙咧嘴的盯着面前的流浪兽,捡起棍子,直接朝对方的脑壳砸了过去。
“漠寒揍的你,你找他去啊!你不敢,你只敢杀我是吧?我好杀是吧?!”
‘砰砰砰’的声音以及流浪兽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石屋。
“阿父说的果然没错,不能留下余兽!”
漠夏一顿敲打后,气喘吁吁的朝发愣的阿里央开口道:“看我做什么?”
阿里央OS:好凶残的雌性。
“是不是觉得我只敢仗势欺人?”漠夏丢下棍子,随后询问。
阿里央笑了,“那咋了,雌性不就是依靠雄性的力量吗?只有弱小的雄性才会让自己的伴侣出门小心一点。”
强大的雄性,从不在意自己的伴侣在外面惹多少事。
如果哪天雌性出门受了欺负,连个屁都不吱一声的时候,那雄性就得自己想想。
多没出息。
漠夏听到后,目光躲闪了一下。
小红狮子......这句话倒是挺顺耳的。
就是来的有点晚,明明她可以一开始就猖狂的,结果现在才猖狂起来。
漠夏直接拿出自己的厚衣服,穿上鞋,更是围了一件黑色不漏雨的兽皮。
阿里央皱了皱眉,“你做什么去?”
漠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看不出来吗?告状去!顺便把跟我阿父有仇的流浪兽都揪出来,杀了!”
这个流浪兽必定还有同伙,为了自己的安全,以绝后患!
这是兽世生存的基本准则。
对敌人仁慈,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里央笑了,“我去就好。”
但是下一秒,漠夏伸了伸脖子,上面还带着乌青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