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鸽远去的背影,秦淮茹松了口气。
她不想嫁给周权,傻柱和易中海的路已经断了,所以就只剩许大茂了,她才想着先把许大茂的后路断了再说。
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差不多明白傻柱拒绝她的原因了。
无非是她曾劝说傻柱替贾东旭顶罪的事,让傻柱心里有了防备。
至于许大茂,秦淮茹不说有多少把握,至少认为许大茂一个二婚头,又被扒掉了放映员的身份,娶自己一个寡妇不亏,大不了,让棒梗改姓许。
正想着,许大茂推着车,哼着小曲从院里过来了。
秦淮茹赶忙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跑到拐角处等着。
“大茂。”
在许大茂经过的时候,秦淮茹猛地跳了出来。
“秦淮茹,你干嘛?”
许大茂微微皱眉,要不是他刹车及时,,就撞到秦淮茹了。
“我……”
当真正面对许大茂,看到他不耐烦的表情,秦淮茹突然就觉得心里没底了,“我找你有事。”
“那你也不能截车啊,算了,赶紧说,我还急着回厂交任务呢。”
秦淮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犹豫了下道:“算了,大茂你先忙工作,姐回头再和你说吧。”
说罢,秦淮茹让开了路,她就不信许大茂不好奇,同时也在等许大茂和白鸽的误会加深,她的机会只有一次,她的把握。
“真是瞎耽误功夫!”
许大茂没当回事,骑着车子就走了。
秦淮茹默默转身往院里走,正好在门口撞见了正要出门的周权。
“淮茹……”
周权刚开口,秦淮茹低下头从他身边快速走了过去。
周权摇摇头,叹了口气也走了。
此时,闫家出现了争吵。
闫埠贵已经明确跟闫解成说了,房子的事暂时没指望了,让他去找傻柱,尽快进轧钢厂,等轧钢厂分房子吧。
这话完全就是不负责任。
闫解成就算进了轧钢厂,从学徒工转正也需要三年,不是说转正后立马就能分房子,轧钢厂近万人的厂子,少说有大几千都排着队呢,等轮到闫解成不知猴年马月了。
所以,闫解成重提了入赘于莉家的事。
气的闫埠贵火冒三丈。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看看咱四九城的爷们,有入赘的吗?你还是家里的老大,真这么做了,咱们一大家子都跟着你抬不起头。”
闫解成不甘示弱,都他么薅过闫埠贵的胡子了,他现在胆气足的很。
“爸,这不行,那不行,您要真想让我顶门立户,就别拿轧钢厂说事,先给我弄个房子,再给我说门媳妇,这样一来,您面子里子不都有了?
您要是做不到,您就别拦着我。”
“好啊,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闫埠贵当即抽出了自己的腰带,“都学会跟我顶嘴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傻柱,你惦记于莉的事?”
闫解成愣了下,他还以为闫埠贵要抽他呢,结果拿这事威胁他。
当即,闫解成毫不在意的伸出手,“那您请,赶紧去说吧,我等着。”
“你你你……”
闫埠贵气的浑身发抖,真让他去告密,他也舍不得,毕竟坏了闫解成和傻柱的师徒情分,损失的是他闫家,何况他也只是吓吓闫解成,作为父亲,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闫解成见状,顿时得意起来。
就在这时,三大妈拿来一个账本,交给了闫埠贵,同时使了个眼色。
闫埠贵秒懂。
“好,你不是想入赘吗?我不拦着你了。”
闫埠贵一把摘下墙上的算盘,边翻账本边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闫解成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片刻后,闫埠贵把账本摊开在了闫解成面前,“这是你从小到大的花销,只要你一天内把这钱还了,你爱入赘就入赘,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孩子。”
“1380块?!”
闫解成打眼一瞧,顿时惊了,“怎么这么多?”
“多?”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道:“就这还给你把零头省了呢,你今年19,就给你每月吃喝算5块,其他杂七杂八的消耗算1块,也就是一月6块,19年1368块,前不久傻柱相亲,你问我借了7.5,5毛给你省了,利息算你5块,凑整1380块!”
“不是,爸,没您这样的,哪有老子跟儿子这么算账的?您竟然还一笔笔记了下来。”
闫解成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其他几个兄弟也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闫埠贵却冷笑一声,“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要不这么算,你当我怎么把你们养大的?本来这些我只是记账,但你都要去给别人当儿子了,我可不得把成本收回来啊。”
“我……”
闫解成顿时哑口无言,他一甩头,“您自个算吧,我找傻柱磨手艺去。”
等闫解成出门后,闫埠贵夫妇相视一笑。
“当家的,还是你这口条子厉害,三言两语就压住了老大。”
三大妈忍不住夸了一句。
闫埠贵得意一笑,“我教了这么多年书,不就是靠这口条吃饭的嘛,行了,家里你看着,我上班去了。”
与此同时。
骑到轧钢厂的许大茂,一路都在琢磨,是不是该找闫埠贵算账了,憋了这么多天,都快憋出毛病了,可贾东旭的事热度还在,闫埠贵再出事会不会有麻烦?
不过等他交了任务,看到白鸽时,心定了。
今天就把事办了。
白鸽正好充当他不在场的人证,有杨振国的外甥女作证,谁敢怀疑他?
一边想着,就走到了白鸽面前。
“有事?”
白鸽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态度大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许大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态度180度大转弯?
“白鸽,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这话还算不算数?”
“我……”
白鸽刚想说我请狗都不请你,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毕竟是自己在找许大茂帮忙时亲口承诺的,她深吸口气,从口里拿出两张钱票拍在桌上。
“这是请客的钱,你自己吃吧。”
许大茂当即皱了眉,“白鸽,你觉得我差这点钱票吗?我在意的是承诺,毕竟当初答应帮你忙是看在你这个人的面子上,你要这样,算了,算我许大茂看错人。”
白鸽被许大茂说的骚红了脸,想着请就请吧,反正就这一次了。
当即转向许大茂,“我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只是今晚有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是再忙也把这个人情还了。”
“成,我的人情可不便宜,我嘴刁的很,就壹条龙饭庄吧,五点厂门口碰头。”
说罢,许大茂抬脚就走。
白鸽脸憋的有点红,她家世是不错,可她穷啊,壹条龙饭庄可是接待过大清光绪皇帝的,现在虽然公私合营了,但档次依旧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的。
她觉得,许大茂是在故意气她。
办公室并不只有白鸽,还有其他人在。
俩人的争执都看到了。
个个面色怪异。
一是觉得总算有人能让白鸽这个万年冰棍破防了。
再就是,明明是请客吃饭,俩人搞的跟夫妻吵架一样,这氛围,能吃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