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脸一黑,已经说了两遍了。
四目相对,顶着淡淡的光线,漠夏讪笑两声道:
“我刚做噩梦了......”
“我知道。”彼苍瞥了她一眼,“你说让巨兽吃我,别吃你。”
漠夏:“......”
都听到了啊!
该死!
她说梦话这个毛病怎么还有?
“不是,那不是做梦吗?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条鸟命的,不然你都被巨兽吃了。”
漠夏假笑的开口,那眼神就像在说‘都是梦的错,跟我没关系,可千万别丢下我啊!’
彼苍没理她,只是想钻出树洞,结果刚一掀开兽皮帘子,差点给他熏晕过去。
“你倒了多少臭臭草的粉末?”他连忙将兽皮帘子放下来,并且重新堵好。
漠夏两根手指相互戳了戳,“我怕遮不住,就全倒了。”
彼苍差点被气晕,那粉末,一次倒一点就行。
她倒好,全倒了!
听她的意思这里有巨兽,是巨兽林,他的翅膀受了伤,想要出去,只能走。
接下来的时间怎么办?
“喏,你饿不饿?”
漠夏掏出自己的零嘴凑到彼苍嘴边,“吃完了就不许生气了哦!”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要回去,还是得靠这只鸟啊!
“不饿,气饱了。”彼苍重新坐回去,靠着木头幽幽开口。
漠夏见他不吃,塞自己嘴里,她那会都没舍得吃,还给彼苍留了点。
她吧唧吧唧的嚼着食物,突然听到彼苍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要不......我吃点?”彼苍小声开口。
漠夏噌一下全塞进了嘴里,“你说晚了,我都吃完了。”
彼苍:“......”
得儿!他就知道!
彼苍笑出来了声,这次不是看热闹笑的,是被气笑的。
漠夏伸着脖子将食物咽了下去,差点被噎死。
砰砰砰的捶了两三下才好。
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开口道:“彼苍,我们大概多久能回去?”
她想小望,小红狮子,还有狐媚子和稚宝儿了。
“不知道。”
彼苍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开口道:“我这里没有肉干之类的,等天亮,我去捕猎,你在这藏着,这臭臭草应该能持续很久。”
漠夏指了指他的兽囊袋。
“里面有巨兽,你烤了吃,我不会处理它。”
此话一出,彼苍一愣,打开兽囊袋一看。
二阶巨兽死的不能再死,他看向漠夏的眼神不由的奇怪起来。
“这是你杀的?”
“不然还能是你杀的啊!”
漠夏扯了扯嘴角,“我背着你大战四方,周围的巨兽都哭的嗷嗷嗷的,要不是你扯后腿,我能杀死十个!”
彼苍:“.......”
“所以你做梦让巨兽吃了我?”
漠夏轻哼一声,嘚瑟道:“它们也只能在梦里打败我了。”
彼苍笑了,这雌性挺搞笑,谎话张嘴就来。
但是这巨兽确确实实是死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背着他跟那个巨兽殊死一战的。
他心里颤了颤。
一向是他保护别人的,这还是头一次。
“漠夏雌性,你睡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他捏住鼻子,想着出去,顺便将巨兽处理一下。
结果刚站起来,漠夏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嘴一瘪,就开始嚎:
“彼苍,别丢下我,我害怕啊!呜呜呜,我不吹牛了,你丢下我,我就被巨兽塞牙缝了啊!”
彼苍:“......”
“松手。”
彼苍连忙抽自己的小腿,但是那家伙,抱得贼紧。
他愣是没抽出来。
他笑道:“我在外面守着你,你是望初的雌性,我跟你在一个树洞也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
小命最重要了。
她连忙摇头,“咱们抱都抱了,合适的,合适的!”
彼苍无语住了,重新坐回来,无奈开口道:
“我不出去了,就在这守着你,行了吧?我怎么可能丢下你,望初不得给我吃了啊!快睡吧!”
漠夏抱着自己膝盖,眼睛睁的贼圆,生怕这小子跑了。
彼苍见她也不睡,开口道:
“你怎么背的我?说来听听!”
“就托着你辟谷,使大劲就行。”漠夏。
彼苍一愣,噌一下就脸红了,这雌性!
这雌性竟然摸他辟谷!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胆子挺大,这件事不许告诉望初!”
望初知道了,他的铁饭碗还能保住?
开什么玩笑。
漠夏点了点头,呆呆的开口:“哦,不说,不说,你的辟谷比小望的圆。”
彼苍一听,脑瓜子嗡嗡的,脑袋顶上直冒热气!
脸通红的低下头。
一介硬汉,硬是被她整害臊了。
不多时,漠夏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她不停的垂下脑袋,下一秒又猛的抬起。
就这么几个来回,她睡了。
彼苍低着头,抬起眼睛瞅她,脸颊上全是红晕。
喉结滑动间,他一个嘴巴子抽在自己脸上。
“看看看、看没完了,你忘了她咋讹你的?”
一瞬间,他便从被漠夏摸辟谷的思绪中抽了出来。
这瓜,也是吃到自己身上了。
......
火轮逐渐爬起、
漠夏猛地惊醒,见彼苍还在树洞里,长松一口大气。
“醒了?走吧,带你去洗漱一下,然后确定一下位置。”
漠夏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树洞,彼苍一路上眼神都在四处瞟动,听到巨兽的声音,连忙拉着她的手臂躲了起来。
找到一条小河时,彼苍开口道:
“把水袋都装上水,我处理巨兽,以后可不会为了一点水特意过来。”
巨兽也是需要喝水的,河流处也充斥着危险。
要是只有他一个,他倒是无所谓。
漠夏点着头,将一个个水袋子装的满满当当,随后洗脸,又拿清洁牙齿的叶子一顿鼓捣。
就在她想说自己好了的时候、
只见彼苍整个人站在河流里,洗着澡......
漠夏:“???”
他将自己的黄毛从头顶捋过,脸上带着水珠。
“好了?”
那身材,那张力,那刚刚的动作,让漠夏一时没回过神。
彼苍皱着眉走出河流,看着腰腹的位置,她眼睛都没挪一下。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