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眉头微蹙,偏过头去。
狼狈的一面就全藏进了单膝跪地抱着他的雄虫阁下怀中。
阿萨满眼心疼的看着季元脸上的伤,内疚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埋没,声音沙哑道:“雄主,疼吗?”
季元低声哄道:“好老婆,这只是意外,没事。”
阿萨的头脑昏昏沉沉,紧攥着的手,指尖镶进肉里才勉强维持清醒,轻声道:“不管做些什么?惩罚我吧!”
季元轻抚过阿萨轻颤的睫毛,轻道一声“好,回去罚你。”
阿萨听季元应下了,心底有些酸涩。
真罚他啊?
不过,如果是季元冷着脸用鞭子抽他,感受到这种反差,他或许会没出息的兴*。
不管季元怎样,他都会忍不住。
这正常吗?太羞耻了。
阿萨埋着脸,闷声道:“雄主,罚完,可以给我上药吗?”
季元轻嗯一声。
阿萨总惦记着床底下的那根锁链,是时候该用用了。
季元想着给阿萨用和自己用,其实性质也差不了多少。
大概是阿萨习惯锁链敲击床的声音,毕竟,最开始就是那样兴致勃勃的弄出声响。
不过,就是一种角色扮演的体验。
“老婆,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季元问道。
阿萨没有应他,脸埋在他身上,安心了就睡着了。
季元腾出手轻掰正阿萨的脸,留给他呼吸的空隙。
再等会儿吧,抱着老婆静静的看会夕阳。
复古的酒红色窗帘几乎裹住阿萨全身,金色的流苏蜿蜒在地,那片红绒中只剩双手暴露在外面,指间的银戒在夕阳下亮出光晕。
构成冲击力十足的画面。
跟随洛塔赶过来的罗泽看到这一幕,惊叹道:“他真是个奇迹!”
洛塔轻松了口气,招手把藏起来的武装雌虫都屏退。
助理也换去了一身衣服,这才抱着还在吃奶的小可绒冒头。
这样相安无事便好,他们两头没得罪。
经雇佣修理团队清理残局,商议完赔偿金后,又过去了三天。
期间,阿萨一直处在沉睡不醒的状态中,季元收拾行李,按照承诺把阿萨带回到了他们最熟悉的家。
山顶别墅有了贝贝和三只毛绒球,变得没那么安静。
改装的贝贝成为了一只外观高级的仿生虫,根据心理年龄设定成了五岁虫崽的模样,甚至连三只小毛绒球都装上了可以收缩的腿。
季元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呢喃着梦话的阿萨。
阿萨好像陷入了一个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梦魇中。
他几乎尝试过了所有办法都无法唤醒阿萨。
只能摇来救兵。
“我雌君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这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季元阁下,我想大殿下现在应该是在强行找回被清除掉的战中记忆。”
已经从洛塔那里了解到基本情况的罗泽开口说道。
“清除战中记忆?”季元皱了眉头。
见季元有疑惑,罗泽答道:“对,奋战在前线的军雌常常需要应对普通军雌接触不到的战场,与时空裂缝中出现的污染级别异兽对战。”
“而污染级别越高的异兽越是变异的厉害,看一眼能到十天喝不下营养液的程度,因此与污染兽作战而出现心理疾病的大有虫在。”
“所以,从战场上回来,军部就会在得到污染异兽的样本信息后,清除掉军雌记忆。”
季元冷声道:“可问题就出在军部似乎清除掉的是我雌君不愿意忘记的记忆。”
“他们连尊重我雌君的意见都做不到。”
“就这样,还有什么脸面要求阿萨重新回去。”
“给个职位,塞些三瓜两枣的虚荣,就妄想让阿萨重新替他们卖命吗?还是被他们利用,陷害。”
“您还是说的太含蓄了。”
罗泽没忍住真情流露道:“军部就是有些狗日的杂碎坐上了高位,犯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旁的洛塔:好家伙,罗泽这嘴功力不减当年啊!不愧是一张嘴就把自己从圆桌上干下台的指挥官。
季元看着罗泽,眼底多了几分欣赏。
那天罗泽说出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他都听到了。
如果不是罗泽,他未必能成功阻止这场浩劫。
罗泽摸了摸下巴,说道:“记忆绝不是那么好清除掉的东西。”
“军部清除记忆,其实,说句实话也就是封锁记忆。”
“每一串封锁的记忆都有它独属的开启钥匙。”
“有虫做过实验,一般军雌会在找回记忆的过程中进入战斗状态,释放出精神力。
“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释放出精神力就很容易失控,陷入狂暴。”
“大殿下先前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之后陷入沉睡的情况,也听说过。”
“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大脑自动开启保护机制,潜意识被困在了一段不愿意走出来的回忆中。”
“如果迷失,恐怕就再也回不到现实。”
季元握紧了阿萨的手,这听着就像他们那里的植物人:“有什么解决办法?”
“或许得去一趟军部。”
罗泽道,“由专业的记忆师通过军部的意识介入装置伪装成不起眼的角色进入大殿下的潜意识。”
“然后,通过一些方法让沉浸在回忆中大殿下自己发现异样,觉醒现实的记忆,从而从虚构的记忆中清醒过来。”
“目前只能如此了。”
季元眯眸,军部或许存在一些针对阿萨的势力,并不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阿萨的安全。
“洛塔,到时我会需要你们雄虫保护机构提供帮助,随时保持联系。”
洛塔微笑道:“好,季元阁下您的吩咐,我义不容辞!”